咏杨柳散文
杨柳,是杨树和柳树的合称,杨和柳大致可以这样去识别:枝条上挺,叶片较阔的是杨树;枝条下垂,叶片狭长的是柳树。杨与柳,名称不同,枝叶有异,可主干相同,习性相近。
杨柳知春知早,别的树“冬眠”犹酣,杨柳已绽芽放叶了,由鹅黄很快转绿,寻春的人往往寻到杨柳身上,可谓“大地回暖柳先知”。柳醒春到,抢先扮靓春天,唐韩愈《初春小雨》诗中有“绝胜烟柳满皇都”句,说明京都最早最好最多的春色是似烟的柳丝。新绿杨柳枝,惹人喜爱,儿童爱戴柳条“帽”,“一二一”的,显军人威风;农民播谷时,也爱把杨柳枝插到田头。旧时,牧童开春放早牛时,喜欢吹杨柳喇叭,嘟嘟……悠扬动听。这声音,既解寂寞,又吹醒万物,吹绿大地。
杨柳“临水而居”,近水处,插些杨柳枝都能成活,故有“有意栽花花不开,无心插柳柳成荫”的`说法。人们在堤塘边、池塘边多种杨柳,有护堤作用。“长堤柳成行,池塘围绿杨”是常见的景色。《沙家浜》中不也有“芦花放,稻谷香,岸柳成行”的唱词吗?古时,杭州西湖边就以“种株杨柳嵌株桃”成为一景。白居易《钱塘湖春行》诗中有“绿杨荫里白沙堤”句,说明西湖自古多柳,桃红柳绿景沿袭至今。
柳丝婀娜,柳絮飘飞,是两道美景。“春风杨柳万千条”、“万条垂下绿丝绦”的诗句多么传神。“细摇风”的柳丝,被人喻作女人的美,素有“杨柳腰”、“如柳眉”的话。柳絮飞舞,更具诗意,杜甫有“颠狂柳絮随风舞”的诗句,多么形象传神。柳絮轻轻,有风颠狂,无风漫舞,都让人醉。去年一春日,我和几位朋友游西湖,进入苏堤,见柳絮漫飞如雪飘,游人身上也白了,相视而笑。我即兴念了“苏堤景色奇,无风柳絮飞,游人肩头白,笑在冬景里”的顺口溜,大家说:形象的写照,形象的写照。这使我又想到:景区因柳更秀丽,城市因柳而妩媚。怪不得:不论城乡,无论古今,人们都喜柳,爱种柳。
杨柳,是春的使者,富诗的意境,咏杨柳成了永恒的题材,也是很自然的了。